第24章 谢谢你,勇敢的龙儿

        在二者重合的一瞬间,林徽音的眼前爆开一朵无比瑰丽的焰火,由此引发的冲击力让她悸动的不可自己,张嘴发出一声高高的叫喊…

        林徽音的躯体在极度的紧绷之后极度的舒张。

        “我在哪?是在天空,还是在大海?”她迷迷糊糊地想。

        是浪花还是白云那轻轻包裹她的。

        是微风还是水雾那柔柔沐浴她的。

        是暖阳还是细沙那稳稳托起她的。

        如此惬意,就像婴儿的襁褓,给她亲切翔实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啊,懒得想了,好困光明后的黑暗和宁静随后吞没了林徽音,身体疲倦而轻松,虚弱又充实,她带着被给予的满足陷进黑甜的如巧克力一般的梦乡,沉下去,沉下去…

        林徽音睁开双眼,晨光染透窗帘,与黑暗交融,隐隐约约听得见不远处市场上的人声。

        她条件反射般举起左手看看腕表,不到六点半。

        还能再躺一会,她舒了口气,重新闭上眼,脑中残留着一丝眩晕的感觉,身体很疲乏。

        是因为做梦么?

        林徽音努力的搜寻梦的内容,依稀记得仙女,白衣男子,她想着,一丝奇特的刺痛在两腿间的私密处苏醒,慢慢清晰强烈起来。

        林徽音心一跳,用手小心翼翼的轻轻一触,好疼啊!

        像是擦伤了似地,她发现两片以往紧闭的大阴唇不自然的分开了,边沿摸上去好像有些肿。

        “我怎么是赤裸裸的!”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没穿内裤!

        林徽音抱着胸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魂都要吓飞了!

        炎都市的夏日早晨气温清凉,冷气刺得她一颤,雪肤上起了小疙瘩。

        “天哪!那是谁?”

        眼角看到左边的薄被隆起着,显然有人睡在旁边!

        她的目光移到枕头上,虽然看不见脸,可那熟悉无比的短发和头型,有节奏的呼吸声,是龙儿。

        林徽音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不对,我怎么是赤裸的?

        怎么会和龙儿睡在一起?

        而且那里的感觉好像昨晚被人侵犯过林徽音心里有一个恐怖至极的答案,这个答案令她头皮发麻,发根直竖,脸色倏地变得像张白纸,不会的不可能,她这么低语着,战战兢兢的掀开被子果然,儿子天龙也是赤裸的!

        林徽音呼吸一窒,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徽音,你是在做梦呢。

        她强作镇定的告诉自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你在做梦呢。

        可是眼皮不安的跳着,一种不祥的暗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大腿周围摸索,终于摸到腿间床单上因为分泌物而结成的硬块,空气间似乎也弥漫着一种微腥的味道。

        作为一个已婚女人,她一下就猜到那是什么原因。

        这不是梦!

        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自己,林徽音一下子翻开被子,像逃离火灾似地飞快奔进浴室,难道是龙儿做的吗?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林徽音甩甩长发,握着拳头,眼睛里喷着怒火。

        怎么会!

        林徽音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秀发纷纷乱乱,散的满脸都是。

        过了好一会,她才强迫自己暂时先抛开所有念头,踏进浴缸,让温暖的水留给自己最好的抚慰,让洁净的水洗去昨天的一切痕迹。

        她的身躯被透明的像毯子一般的水包裹着,林徽音不停的冲洗自己。

        饶她是一个有决断,有能力的女强人,面对多少危重病人从来都是镇定自如胸有成竹的妇产科的主任医师,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却也让她像小女孩一样慌张。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迷茫,悔恨,愤怒羞耻,无力,绝望,种种情绪一波波袭击她,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欢畅。

        林徽音仔细又温柔的洗着腿间的私处,儿子一定把精液射进去了,林徽音痛苦的想,排卵期刚过,幸好自己现在是安全期,要不然就只好吃药了。

        洗过澡的林徽音大哭一场,她已经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应酬,喝酒,林天龙闯进来为她喝了一杯,被儿子林天龙抱出来,之后的记忆就断层了。

        再想想,再想想,林徽音看着镜中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自己,尽力的冷静下来。

        她思来想去,终于发现一个疑点,林天龙和她自己都喝过桑有朋后来带进来的红酒,而她的酒量向来不错,昨天为什么她醉的那么快,后来人事不知?

        林天龙绝不会做出那种禁忌之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杯酒呢?

        要这么想来,龙儿也应该是受害者了。

        林徽音擦干眼泪,心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这个结局可能并不是最差的。

        林徽音对着镜子勉力一笑,觉得好多了。

        不得不感叹女人的眼泪则价值非凡,不仅可以排解自己不利情绪,而且有时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哼,桑有朋!

        她眼前突然浮现桑有朋温文尔雅的脸,我总有一天要算清楚此事!

        她本来在第一人民医院一路走来,顺利成为主任,林氏家族名门千金有风有雨,脑子绝对不差,这时候理智推理迅速让她找到答案。

        现在,最重要的是,龙儿到底知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那件事情,林徽音想着,不知道最好,但如果知道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呢?

        林徽音呼地站起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儿子还在酣睡,消灭房间里的一切痕迹。

        她走进房间,迅速而无声的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裤,整理好,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桌边推开窗,让气流对通,拿出自己的香水喷了几下,驱散空气中的怪味。

        可惜床单是换不了了,会弄醒儿子的。

        林徽音踌躇一会,索性到厨房煮上稀饭,来到床前,林天龙还在沉睡,呼吸均匀。

        林徽音还行,他昨晚可是累坏了。

        林徽音静静看着儿子,他的拳头蜷着,紧紧抵着下巴,腮边的肉因为被拳头挤压而可爱的向上鼓着,嘴唇微微的嘟着,嘴里忽而吧唧吧唧几声,像是正做着与食物有关的美梦,一如小时候那般单纯可爱。

        林徽音看着看着就松下心来,心中充满儿子过去的点点滴滴,母爱顿时像潮水涌动。

        “谢谢你,勇敢的龙儿。”

        林徽音在儿子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知道,要不是昨晚儿子“救母”,后果很可能是她没有勇气往下想了。

        “往事随风,就当是一场梦吧。”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亲昵疼爱的表情,用最甜蜜温柔的声音叫醒林天龙。

        林天龙一醒来就知道自己确实做了春梦,因为没有晨勃,而在他脑子里面,没有晨勃是不可原谅的,就好比公鸡没有打鸣除非他做了春梦。

        做了春梦就会梦遗,梦遗了就不晨勃,这三者的关系逻辑严密的如同1+12一般。

        他看着转身去厨房的妈妈,心里很不安,怎么在妈妈床上梦遗了呢?

        来不及思考自己没穿内裤的原因,他找出裤子穿上,掀开被子,哇!

        好大一张地图!

        怎么这次遗得那么多,林天龙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他徒劳的用手搓着床单上的硬块,使劲使劲哎呀,没有水不行啊,让妈妈看见就完了!

        林天龙慌慌张张下了床刚想去盛水,就看到林徽音站在面前,林徽音进来叫儿子出去洗脸刷牙吃饭,谁知就看到儿子对着床单上的污迹发呆,她的脸迅速变红,像成熟的石榴,这一大块,斑斑点点地不可能全是儿子的,有些一定是她的女性分泌物,昨晚到底自己怎么了,居然有这么多。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昨晚”林天龙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徽音,眼里既害羞又害怕。

        “完了完了,龙儿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林徽音脑子里轰的一响,不啻晴天霹雳,她脸上血色全无,浑身直打哆嗦,两片唇发白,不知所措地张着,眼里毫无神采,是绝望的灰铁色。

        “妈妈你别生气啊!”林天龙被林徽音的表情吓坏了。

        “我,不是故意遗精的我,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遗这么多。”

        林天龙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惭愧,头勾得像把垦地的锄头,耳根都涨得通红,手移来移去不知放在哪儿好。

        妈妈一定会骂我打我的,真是丢人!

        林天龙一言不发,头勾到腿绊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没事,妈妈没有生气,龙儿长大了,作为小男子汉,这是正常的。”

        林徽音身子一晃,轻笑着回答,语气温柔,一颗心却早已从地狱飞天堂一般体验一遍。

        她正愁着不知怎么跟儿子解释床上的痕迹,却没想到儿子倒自己找了个理由,误打误撞,全不费功夫。

        “可是妈妈,我遗了这么多,会不会死啊,他们说一滴精十滴血啊…”这次轮到林天龙一脸恐慌。

        “别听他们胡说,精满自溢,这是正常的量。”

        林徽音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随口而出,脸烧得像红霞。